姜予也很讨厌早读课,他总是睡不醒。

但每每看到身边裴枭白撑着下颌淡淡看书的模样,他便睡意全无,哪怕是咬碎了牙也要比对方多背一篇文章出来。

陶老师曾说过他和裴枭白是他所教过最有能力考上最高学府a大的两位学生。

记忆深刻到直到学生毕业了一届又一届,当姜予再次出现在陶老师的面前时,陶老师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那年我们学校没有人考上a大。”

陶老师冲姜予笑,“但后来出了个影帝校友也不错。”

陶老师上午没课,便领着姜予在校园里走,花林树木光秃秃地举着枝干,池塘的水也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裴枭白的名字和照片挂在校友榜最上方。

姜予顺着陶老师视线指的地方看了过去,左右两张并列的照片,一张是刚毕业时的裴枭白,一张是第一次拿到影帝奖杯的裴枭白。

陶老师轻描淡写,“我还想着你也能占一个位置呢。”

姜予学籍秘密转走后,裴枭白转向艺术生,他失去了两个最好的学生。

“挺好的。”

面对着姜予,陶老师笑着抹了抹眼睛,重复道:“你们都挺好的,我就放心了。”

姜予弯着眼睛,匆匆点了点头。

他跟在陶老师的身后去看对方今年新带的毕业班,陶老师头发有点白了,絮絮叨叨地讲这群小崽子多么的不听话,每天只会捣乱不学习。

“你现在看上去比那时候要沉稳多了。”

不久,陶老师话音顿了顿,看向他目光恍惚地透过八年时光,看到了那年16岁骄傲肆意的少年姜予。

不服输,不认命,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