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小弧度歪着头问裴枭白，“你吃了吗？”他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软软的卷毛随着头部动作的摆动颤了颤。

他甚至不用等裴枭白回答，便知那个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从他的家到郊外训练场，即使是走专属快车道也需要至少半个小时。

两份一模一样的打包外卖盒上的logo是姜予知道的一家品牌，价格昂贵，用料讲究，口感一流，应该是提前一天就已经订好了餐。

闻见外卖餐盒缝隙处散发出的饭菜香气，姜予的胃部又隐隐燃起了灼热的刺痛感。

他面上的笑意瞬间收敛了许多，喉结上下滑动，匆匆将两人的饭盒分好，指尖微抖着拿起筷子，掩饰一般遮住了大半张脸。

习惯坐在姜予正前方暗中观察神色的裴枭白坐在姜予的侧方位，只能看见他埋首时露出的耳尖、脖颈和指节。

白玉一般毫无瑕疵，也没有一点血色。

尽管这一回裴枭白打包带来的餐盒比姜予上次买的全素食餐要好吃营养的多，但两人之间没有言语和对话，反倒是少了些温馨和睦气氛。

姜予没有留意到裴枭白不时扫来的失落视线，他的睫毛不停地颤着，勉强填饱了肚子，他偷偷背着裴枭白接了杯热水吃了药，才将身体翻涌而上的抗议压了下去。

还有一个半小时才到他和云楷约定的上线时间。

姜予抬眼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药物作用带来的困意越来越浓，心想也许可以小睡一个小时，他揉了揉眼睛。

姜予含糊地转向裴枭白，蔫蔫地低声道：“我好困。”

突然，姜予想起了什么，陡然打了个激灵，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你下午不在……”

正被姜予无意识流露出的依赖挠的心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