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裴枭白到底有什么特殊癖好,居然每次都会被这点小东西吸引。

他以前的头发虽然微卷,但却非常顺滑服帖。

这撮翘起来的卷毛好像是一年前他卧床养伤时突然出现的,至今姜予也不知道是何故。

裴枭白将卷毛压了压,然而它在指尖离开的瞬间,又重新跳了起来。

他神色平淡,语气无所谓地回复姜予,“想早点回来。”

有人想他早点回来,他就早点回来了。

这个理由根本没有一点而说服力。

姜予忍不住抿紧了嘴唇,瞪了一眼仍然对翘起的卷毛蠢蠢欲动的裴枭白。

裴枭白难道不知道那个消息已经传遍了全网,很多人都在指责他耍大牌,戏耍媒体、不尊重工作人员吗。

甚至如果不是他看了评论里其他人的解释,姜予心想,他差点都会怀疑自己,以为裴枭白真的是他们口中说的小人了。

或者……

裴枭白就是因为看到了那些令人伤心的指责甚至辱骂言论,才会大晚上回到a市后不回家,也不去住酒店,径直独自过来找他?

所以裴枭白才会失态地抱住他流泪,甚至因过大的情绪起伏而引起信息素外溢吗?

姜予抱着抱枕的手一紧,悄悄瞥了眼裴枭白,对方已经转移了对他呆毛的注意力,半撑着头,视线下落。

落到了他赤。裸的脚上。

从棉质睡裤中探出一截的脚腕肌肤白的近乎透明,没有半点血色,依稀可以看见青色的血管蜿蜒。

姜予默默地将抱枕下挪,将它们盖住了。

因裴枭白到来和汤药惊吓事件而被强行压下的睡意,好像在酒心巧克力的微醺下,渐渐漫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