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是好事,也许它预示着姜予的身体在悄然的自我愈合。

能产生信息素就意味着腺体功能尚存,甚至原有的alpha精神力也有可能重新链接感应。

但本该外溢的信息素却没有从腺体处释放,反而逆转方向融入血液中。

并且今早,在第四次血液检测中,信息素再次消失了。

这在国内外的医疗史上也没有先例,太奇怪了。

谢昭随手拉过姜予床边的椅子坐好。

他虽然总是在姜予的面前表现出一副信心十足、活力满满的样子,但现在屋内没人,无需掩饰,也露出了些许焦躁烦闷。

姜予还在沉沉地睡着,唇色浅淡,细软的卷毛铺在白枕头上,透白的脸颊肌肤失去了光泽,暗淡十足。

“嗡——嗡嗡——”

这时,放在床头柜子上正在充电的手机响了。

是姜予的手机。

谢昭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屏幕亮起,显示是很多条备注为「裴枭白」、「乔森」的未读微信,还有乔森和数条没有保存号码的陌生来电。

这两日,大概每天中午或者晚上对方就会发来信息,时间非常规律,即使没得到姜予的回复也没有气馁放弃。

谢昭忆起那日裴枭白显得有些无礼奇怪的话,忽地心中有所异动。

他和姜予算是认识了八年,但也并不会自恋地认为自己是对方不可或缺的、重要的亲密挚友。

可裴枭白不一样,他的态度极为自然,并且从内心深处真的觉得“他”比“谢昭”更亲近姜予。

这可绝不是姜予轻描淡写的一句“从小一起长大”能够概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