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漫微微一笑,让她放宽心,还故意大声宣扬区区赵绥忠而已,有何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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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出三日,正在街上慢悠悠晃哒着的沈漫被人捂了嘴蒙了脑袋带走了。
沈漫还像模像样地反抗了两下,结果被人下手一砍,半晕了过去。
马车颠簸着行驶了许久,沈漫意识半清醒着半模糊着,被人带到了不知什么地方。
终于,颠簸停止,沈漫在漫天飞扬地灰尘里,被人扯掉了脑袋上蒙的黑布,她眯了眯眼,似乎不太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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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看清眼前人时,沈漫手被反绑在身后,她盘腿而坐,朝着来人勾了勾唇,似乎早有预料般声音平静地说道,“赵将军,别来无恙啊。”
她此刻身处地地方,一件破败的旧庙,周围围着许多持刀的黑衣侍卫,赵绥忠手持一把长刀重重立在地上,正冷着一双眼睛瞧着她。
见沈漫醒来,并且是这副模样,赵绥忠干巴巴地笑了一声,“不错,丝毫不见慌张,太子妃的勇气,老夫很是欣赏。”
沈漫眨眨眼睛,装出一副有些怕的模样,“赵将军,您一个半截身子都在土里的人了,何必揪着我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不放。”
赵绥忠听后哈哈大笑,重复道,“小姑娘?”
他眼神忽然冷了下来,大刀朝着沈漫的头直直劈了下来,果然是身经百战的老将,看起来百十斤的大刀在他手里仿佛轻盈的木棍。
沈漫呼吸一滞,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看着,锋利地刀刃闪过寒光悬在她的额头。
“小姑娘?”赵绥忠冷哼一声,“谁家十几岁的小姑娘可以面对着刀砍下来面不改色。”
沈漫微微松口气,大冷天地后背湿了一层,却仍是面色平静地看着,心中忍不住嘲讽,这赵绥忠真幼稚,相同的招数用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