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么?”沈麒听到萧昀的回答,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一脚踹在桌子上,实木的桌子又沉又重,微微动了动,桌子上的茶盏倒了下去。
他又急又气,眼角一片通红地去抓着萧昀的领子,两个男人身形差不多,可练武之人总归是健壮些,这么一对比,被他扯着衣领的萧昀就显得弱了些。
“你怎么能拿我妹妹去当什么诱饵,不行!不行!”
“哥!松手!”沈漫急急忙忙去扯开他的手,拦在萧昀身前,冷静地说道,“我心里有分寸,你要还真当是我哥哥,就从了我的愿。”
她张开手死死挡在萧昀身前,几近哀求地看着沈麒,眼角也有些微微泛红,“哥,这是唯一的机会,赵绥忠不能留,你让我去吧。”
沈麒咬咬牙,自小这个妹妹鲜少问他要什么东西,只要她开口,上刀山下火海也为她取来,可这件事……
“哥。”沈漫再度开口,声音有些更咽,“我不是胆小怕事的人,况且有你们暗中护着我,我会没事的。”
赵绥忠此人带来的影响越来越大,萧昀和沈麒在书房里相对而坐,两人皆眉眼深沉,唇角没有一丝笑意。
“不能再拖了。”沈麒率先道,“你没看昨日宴会上赵绥忠对玉瑶那模样,还说什么,要将赵千德从冷宫放出来。”
沈麒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眼底是藏不住的怒气,他气恼地说道,“赵绥忠这是什么?这是对陛下明晃晃的威胁。”
“他赵家算什么?赵绥忠嚣张什么?”沈麒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不知道的以为这大夏姓赵!”
见萧昀一言不发的沉默着,他着急地站起身来,双手又是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陛下你表个态啊!”
“再这样下去,我真担心玉瑶的安全。”
“我知道。”萧昀重重的叹了口气,“可是急不来。”
“我所查当然可以治赵绥忠的罪,可赵家势力渗透朝堂太深,很难连根拔起。”
萧昀眉头凝重,眼底铺满了忧愁,声音也低沉着,“纵使能成功将他送入牢狱,也很快可以逃脱。”
“这不行?那不行,你说怎么办?”沈麒抓狂地抓了把头发,“就没有什么方法能将他一次铲除?”
沈麒坐立难安地在原地走来走去,恐慌不安,“他整日吓唬玉瑶,我真害怕,我真怕有一天……我就这一个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