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没及时停手怎么办？伤到你怎么办？”

沈漫站起身，在他面前转了一圈，裙子像海棠花绽开，“你看，我没事。”

“所以不要担心了殿下。”

一旁的沈麒一直沉默着，胳膊搭在木椅扶手上，头垂下，看起来格外沮丧。

“大哥。”沈漫又去拉拉他的袖子，“我真没事。”

沈麒抬了抬头，露出被遮盖的眼睛。

他眼角微红，眼底扑满了愧疚和难过，哑声道，“对不起。”

本来觉得自己连夜提前赶回来可以护住你，可在赵绥忠那一剑劈过来时，他仍是没挡住。

可即便沈漫毫发无损，他还是愧疚到难以自拔。

沈漫吓了一跳，感觉拍拍他的胳膊，“大哥，别这样！”

“我真没事。”

萧昀又是轻轻一抬手，周围本来围着的人忽然行了一个沈漫看不懂的礼。

她学着比划了一下，大概是将手掌放在左肩，微微屈下了身。

行了一礼之后，那些人又如退潮般眨眼消失在巷子内，只余留下芩桑在一旁。

沈漫眨了眨眼睛，宽阔的巷子空无一人，只有雪花在安静的下，刚才那一切仿佛都只是幻觉。

萧昀忽然轻轻拉起她的手将她往院子里带，唇角平直，面色有些严肃，“外边冷，先进去。”

沈麒面色也不太好看的，率先往府内走。

沈漫任由他牵着，往府内走时，回头看了一眼外头，白茫茫一片，只有地上一大片杂乱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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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昀牵着她的那只手冰凉，还有些微微颤抖，沈漫小小的抿了下唇。

“殿下，你说要是他刚才那一剑真砍下来怎么办？”沈漫一只手被牵着，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还有你。”她又指指沈麒，柳眉倒竖，批评道，“那老家伙一看就是历经沙场多年，你那么贸然对上去，伤了自己怎么办？”

她心里知道，赵绥忠突然这一下，绝对吓到两人了。

“我可不想看着你们俩个死在我面前啊。”沈漫故作轻松的语气，想缓解氛围。

可二人一个快步走在前边，一个拉着她不说话。

沈漫轻轻叹口气，动了动手指，赵绥忠也确实吓到她了，但还不至于狂妄到当街杀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