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感觉并不好受,沈漫睡到大中午醒来时头疼剧烈。
她揉着头从床上爬起来,屋内炉火烧的正旺盛,炭火发出霹雳吧啦的声响。
她揉揉眼睛,往窗外看了一眼,雪又开始下了,窗外枝头已经被雪压弯。
沈漫眯着眼睛看了半晌,发了一会呆。
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是她手搭在萧昀肩膀上,一手挑起他的下巴。
沈漫皱了一下眉,想去仔细的想一想,后面又干什么了?画面断断续续又模糊不清。
她敲了敲脑袋,有些颓丧的揉了把脸,得,这是又喝断片了。
这也不能怪她,要怪只怪宴会上的梅子酒香甜,她心情又好,忘记自己已经没有千杯不醉这个特长了,一不小心又喝多了。
雕花红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阿芝探进来一个脑袋,“太子妃醒啦。”
屋内炉火烧的旺,并不冷,沈漫穿着单薄的衣裳从床下爬下来,问她,“什么时间了。”
“巳时了。”
阿芝端来热水,沈漫随意抹了把脸,慢吞吞的换了一身衣服,拎起一旁的兔子毛领披风往身上一裹,打算出门找些吃的。
外边安安静静的下着雪,一进入冬天,地上总是堆着一层厚厚的雪,沈漫撑着一把伞,慢悠悠的走着,踩着雪地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刚转过空旷的长廊,依稀听见前厅里传来说话的声音。
萧昀的声音和另一个有些爽朗的男声,这个声音有些耳熟,沈漫脚步一顿,往前厅看去。
隔着稀稀拉拉的小雪,看清了端坐在正厅的年轻男子。
大冷天的,那男子只穿了深蓝色的虎纹窄袖短袄,头发整齐的束成高马尾,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一手端起一杯热茶一饮而尽,破有几分练武之人的豪爽。
沈漫眼睛亮了一瞬,打着油纸伞冲进来雪里,远远的喊了一声,“大哥!”
正厅的人似乎心有所感,余光朝雪里瞥了一眼。
沈漫一手扯紧披风,跑到了正厅里,放下油纸伞,抖了抖头上的雪,又笑盈盈喊了一声,“大哥。”
沈麒那双和沈漫极其相似的眼睛也亮了亮,“蹭”的从位置上站起来,他几步走到沈漫身前,握住了她的双肩,神色间隐隐也露出了激动,“小瑶儿!”
沈漫笑着应了一声,“欸,大哥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