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角闪着晶莹的泪花，看着在阳光下肆意奔跑的少女。

她曾经陪伴的那个少女是个温柔，知书达理的姑娘，懂礼仪知分寸，从未像眼前这个一般，和下人闹成一团，欢快的打雪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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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漫丢出的那个雪团在人群中炸开，雪花四散分开。

沈漫得意的眨眨眼，“来来，砸我。”

下人们站在一旁，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太子妃，您金尊玉体，这，这不好吧。”

沈漫又弯腰，抓起一大把雪，大力扬了过去，“没事，打雪仗嘛。”

一个小丫鬟怯怯的抓起一小把雪朝沈漫扬了过来。

沈漫勾了勾唇，灵活利落的闪过，雪花只擦过她的裙角落在一旁。

其他安静了半晌的人看沈漫并没生气，纷纷开始团起了雪球，闹了起来。

连抱着披风站在一旁的阿芝也没能幸免，被沈漫拉着拽着，加入这场战斗。

说是打雪仗，众人也都是个有脑子的，哪敢真拿着雪花往他们太子妃身上扔。

充其量对着她的裙角扔过去，对着脚下砸，但沈漫显然没意识到这点，抓起一大把雪追着阿芝，往她衣领里塞。

阿芝惊叫着满院子跑，沈漫跟着她后边紧追不休。

阿芝偏过身躲过沈漫一击，瞅准机会从地上团起一个雪团朝沈漫丢过去。

沈漫侧了侧身，这个雪球擦过她的裙角落在身后。

可当沈漫再次抓起一把雪，准备扬出去时，后院一阵诡异的安静。

沈漫眨眨眼，疑惑的转过眼去，却被吓了一跳。

萧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刚才阿芝丢出去的那个雪球正击中他衣袍下摆，散开的碎雪粘在衣袍上，白花花的一片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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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昀刚回府的时候，就听见后院一阵吵闹声，其中尤其沈漫的笑声最清晰。

他勾了勾唇，就往后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