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沈漫自己在原地琢磨。

沈漫站在原地，皱着秀气的眉头，左思右想。

什么叫明白自己的心，自己的心应该明白什么。

阿芝看她那困惑模样，试探的提醒，“太子妃，我觉得啊，顾大人的意思是不是说您的心意啊。”

沈漫眨眨眼，眼中浮现不解，“我的心意吗？对谁？”

在旁边听了半天的陈阿楚，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沈漫的衣角，她过去不会说话，现下也习惯性比划。

她指了指沈漫，又点了点自己的心口，磕磕绊绊说道，“你……殿下。”

“我……对殿下的心意吗？”沈漫乐不可支，“我能对他有什么心意？”

阿芝提醒道，“太子妃，您怎么办不明白自己的心呢？”

阿芝掰着手指给她算，“从太子妃嫁进来开始，我就一直陪在您身边，您和殿下之前的事我看的可清楚了。”

“不然得知奚美人嫁进来的时候，您为何那么生气。”

沈漫有一瞬间的慌张，忙去辩解，“我那是打牌……”

“太子妃。”阿芝轻声打断她的话，“您先听我说。”

“殿下中毒，您比谁都都慌张。”

沈漫小声嘟囔，“我只是怕他死了，我也没得活了。”

阿芝笑笑，“太子妃，您心里想的果真如自己所说吗？”

陈阿楚小声补充，声音柔和缓慢，“陈家村……你与我说，白衣公子，你……只说了他。”

“你还……让我找他，救你。”

陈阿楚腼腆的朝她笑笑，“阿瑶，他对你……很重要。”

陈阿楚现在说话仍是不太清晰，咬字很慢，却足够沈漫听清，听明白。

沈漫的心仿佛被重重的击了，她张张嘴，想辩解一句却终是没有说出口。

她心不在焉的半天说了一句，“可能……我只是把他当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