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芝哭着拍他的门，“殿下，快去看看她。”

萧昀和顾勉对视一眼，急忙起身往前去。

萧昀快步往芳华院走，顾勉紧随其后。

萧昀踏进沈漫的卧房时，顾勉犹豫了一下，站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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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漫！”萧昀一进去，就看见沈漫站在木桌旁，只穿着单薄的里衣，肩膀上的衣服褪了大半，露出雪白的肩膀。

正用一块帕巾使劲的擦着裸露在外的肩膀，本就白的皮肤被沈漫大力摩擦下，红了大片。

萧昀叫她一声，沈漫仍像没听见似的，一下又一下擦着。

“沈漫！做什么？停下！”萧昀快步走过来，按住她的手，“别擦了。”

沈漫用力甩开，继续用帕巾大力的擦拭着。

萧昀忍无可忍，抓着她手腕的手用了力，沈漫手一松，帕巾落地。

沈漫仰起脸看他，眼泪掉了下来，带着哭腔，“殿下，脏。”

萧昀目光一沉，沈漫委屈的哭声刺痛了他，他又去拿了一块干净的丝绸帕巾，动作轻柔的为沈漫擦去了脖颈和肩膀上的水珠。

他叹口气，微微俯下身，一手按住沈漫另一侧肩膀，轻轻吻了吻她这一侧的肩膀，哑声道，“不脏的。”

他动作很轻，又有些痒，沈漫轻轻抖了一下，眼角挂着泪珠呆呆的看着他。

萧昀又动作轻柔的为她拉上里衣，把她拦进怀里，亲了亲发顶，又重复了一遍，“不脏。”

沈漫哭了，滚烫的热泪穿透衣服刺痛了萧昀的皮肤：“陈家村哪些人……死了都怪我。”

“不怪你，是萧明轩。”萧昀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拍她的背，轻声安慰。

沈漫脸埋在他肩膀上，啜泣道，“我没有把罪都拦到自己身上的习惯……可是如果不是他们救了我……也不会。”

“沈玉瑶。”萧昀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后颈，打断她的话，“不是你的错，你现在应该要做的，就是为他们报仇。”

“报仇？”沈漫抬起眼，重复了一遍，“对，报仇。”

她眼里泪水掉下，眼神却愈发坚毅。

萧昀叹口气，告诉她，“权力更替少不了受伤流血，不过。”

他摸了摸沈漫的头，“快结束了。”

沈漫看了看萧昀，他正往着她，神色格外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