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这边!”一旁芩阳忽然大声喊了起来。
萧昀快步走快去,在一旁,矗立着三座新坟,他蹲下查看。
墓碑上字潦草飞舞,看得出来写字的人的当时的心情。
他手指轻轻划过墓碑上鲜红的字迹,粗糙的模板粗粝的摸着指尖,萧昀语气平静,但有些颤抖的语调出卖了他不平静的心情,“是她的字。”
他站起身,侧头问芩桑,“离这最近的镇子在哪。”
芩桑连忙掏出连夜赶绘的羊皮地图。
看了一眼,“往西二十里,有一个小镇。”
“走。”
-
坡下是一条河,沈漫顺着河边往远处跑,远处有明晃晃的灯火照过来,夜色里,那一丁点的光显得格外珍贵。
沈漫就拼命往那点灯光跑去。
忽然,身后一支箭划破空气射过来,直直扎进了沈漫小腿肚里。
沈漫脚下一软,跪在地上,她又挣扎着爬起来,没走两步,又摔在地上。
身后大批追兵赶上来,团团将她围在地上,一圈剑直指着她。
沈漫放弃挣扎,坐在地上冷冷的仰头看着周围持剑的人。
有人抬手,往她的脖子上敲去。
沈漫垂头叹口气,似乎早有预感。
-
陈阿楚蹲在草丛里,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泪流进掌心。
等一阵急匆匆的脚步消息在远处。
她小心翼翼的扒开草丛,从里边探出身子来。
陈阿楚擦擦眼泪,把沈漫给她的牡丹令塞进口袋里,往青木镇的方向跑。
陈阿楚自小不会说话,同村的孩子没人愿意和她玩,只有沈漫不嫌弃她,愿意和她说话,教她写字,还和她讲上安的繁华世界。
陈阿楚不是不明是非的人,父母的死亡不是沈漫害的,她不会去怪沈漫。
当时推沈漫,也只是在气头上。
后来明白过来,身边就只余沈漫一个熟人。
现在也只有她可以救沈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