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在叹什么气?可是胳膊疼。”一道男声从门外传来。
沈漫抬头看去,疑惑的歪了歪头。
一个着素衣的年轻男子,提着笨重的药箱从门外走来,脚蹬着一双草鞋。
看起来挺像是大山里行走的赤脚医生。
还不等沈漫询问来人,陈婶子乐呵呵的从茅草屋里出来,一边在围裙上擦手,一边笑道,“弘继来啦!”
沈漫安安静静看着,等着陈婶子介绍。
陈婶子看见沈漫打量着陈弘继,指着陈弘继,笑着介绍,“这个啊,这我们这片有名的大医师,可厉害了,你这胳膊呀,就是他瞧的。”
陈弘继俩忙摆摆手,谦虚道,“没有没有,婶子夸张了。”
沈漫诧异的看了一眼年轻医师,据陈婶的说法,他们这村的人,以采药卖药为生,只会看一些简单的伤风感冒,接骨这种难度的,只有陈弘继会。
不止陈家村,整个这一片的病,都是陈弘继看。
陈婶子说,陈弘继自小父母双亡,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十几岁一个人去都城求学学医,回来后却甘愿在这片大山里四处奔波,当一个赤脚医生。
沈漫当即对这个年轻人肃然起敬。
她站起身,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多谢陈大哥相救,沈玉瑶在此谢过,以后必有重谢。”
陈弘继一听,不在意的挥挥手,“医师就是救人的嘛,不必谢。”
陈弘继也是度过几年书的人,说起话来还带些文人气质。
至于沈漫,是无论什么人,三分钟都能聊起来的形式。
俩人一时坐在院里还能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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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间沈漫余光瞥见茅屋窗子出一个人影缩在后面偷偷打量这边。
沈漫笑着朝她招招手,“阿楚。”
陈阿楚捏捏衣角,慢吞吞的从屋内出来,她抿着唇,脸有些红。
沈漫瞧着瞧着,弯眼一笑,一个很害羞腼腆的小姑娘,可惜不会说话。
据陈婶子说生下来就不会,看了好多医师都没用。
沈漫看着陈阿楚,小心的往这边挪脚步,想着回去以后找姜淮看看,能不能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