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啸张了张嘴,最后无力地闭上。
郭啸可以生气,如果徐恪钦心情够好,有些小性子他是能包容的,但是不是为了这种事情跟自己生气,徐恪钦会觉得这醋吃得莫名其妙,他做不到像情侣一样去讨好迁就对方。
隔壁床的病人从厕所出来的时间也凑巧,旁边的那盏灯熄灭后,病房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旁边有张空着的折叠床,郭啸将床张开,放到了徐恪钦床边的过道上,就这么躺了上去。
每天送外卖很辛苦,郭啸几乎是沾枕头就能睡着,可等会儿还得叫护士来换药,郭啸不能睡死了,他只能强撑着,拿出手机打发时间。
刘维松给他回复了消息,从表情包便能看出刘维松有多么的哭天抢地,还质问他到底去哪儿了。
又不能跟刘维松说太多关于徐恪钦的事情,要是说自己在医院,刘维松肯定是会追问到底到的,郭啸只能装作没有看到。
郭啸惦记着徐恪钦的点滴,浑浑噩噩地打一会儿瞌睡,又从梦里惊醒,守着药水差不多输完,才按下床头的呼叫器,这一夜,他睡得很不踏实。
住院这些日子,徐恪钦没法吃东西,靠着肠外营养补充身体能量。
郭啸白天得去送外卖,徐恪钦一人在医院待着也并不无聊,自己去不了公司,跟人事请了假,爸爸很快便知道了,打电话来询问,徐恪钦只是说自己胃不舒服,应付完爸爸,还有顾以欣。
两人好几天不能见面,根本瞒不住顾以欣,顾以欣一听徐恪钦住院了,说什么都得要照顾徐恪钦。
她一般午饭时间来,在病房陪徐恪钦陪到傍晚才离开,时间上基本和郭啸岔开的。
只是今天眼看着快八点,顾以欣还没舍得离开,“我明天得去我姑姑家一趟,可能过几天才回来,今天多陪你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