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没有哪里难受?”他又确认了一遍,“你真的不去医院?”
“不去。我没什么事的,”林锦虚弱地往车座的椅背靠了靠,“可能是这两天没休息好,太累了,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杀人诛心。
这一路他欲言又止无数次,林锦注意的到,就是不给他挽留会。她这有气无力的两句话,无疑往他愧疚的那把火上又添了两根柴。
傅斯年薄唇微微一抿,没再说什么。
林锦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又解气又痛快,假意偏开头看风景。
也不能怪她心狠,这几天她都快被傅斯年使唤成狗了,不以牙还牙,真心对不起凄惨的自己。
想等她服软,做梦!
在傅斯年看不到的地方,林锦忍不住翘了翘唇角。
然而她的一时得意,让她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侧视镜里将她的笑容映得格外清晰,傅斯年将一切尽收眼底。
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要骗过去了。偏偏因为她的一个不留神,前功尽弃。
一记重重的急刹车后,车子停在了路边。
林锦被惯性带得猛烈耸了下,安全带还系着,她根本来不及躲开,他的背就搭上了她的额头。
体温很正常,并没有一丝一毫发烧的迹象。
先前的一切不言而喻。
林锦的笑容僵住,慌乱的视线撞入他的眸底。
车内的空间逼仄,沉闷的空气寸寸冷凝,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