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退了几步,直到退出了办公室。然后站在门口,怔怔地抬扶了下被他碰触过的脸颊,一时之间没回过神。
直到傅斯年转身回去,林锦狠狠地瞪了他的背影一眼,气吞山河地骂了句。
“流氓!”
事实证明傅斯年不仅脾气坏,他嘴巴比脾气更坏。
就为她昨天那句赌气性质的“我嫌你活儿不好”,傅斯年就真打算把她差遣到死。先是让她把一份十页的档做了德、法、日国翻译,紧接着就让她整理第二天高管会议材料。
这么多年来,林锦读书都没有这么“夜以继日”,且“呕心沥血”到真的想吐血过。
他恼羞成怒还记仇实锤了。
当天晚上,林锦抱着各国的专业词汇翻译词典,被密密麻麻的字折磨得发疯。
她指着一盆仙人球,幻想成傅斯年破口大骂。
“他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有这么欺负人的吗?”林锦捏了捏指,后槽牙咬合,“天天使唤人也就算了,嘴巴还那么毒,怎么就没被人打死呢?”
“何必呢,看开点。”温乔怜悯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明天去了也还得笑脸相迎。”
“有钱有势了不起啊?”林锦愤愤然地将词典砸向桌面。
温乔啧了声,送上《读心专家》里梁永太那句贱到骨子里的经典台词,“抱歉,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林锦闻言,眉尖微蹙,捂着脸痛苦道,“我要疯了,我学习的时候都没那么用功过,这么多我怎么弄完?”
“欸,您搁我这儿哭也没用啊,你留着眼泪往傅斯年面前甩啊,”温乔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不是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说不定他就想让你服个软嘛。”
“呸!”林锦没好气地踹了下桌角,“狗屁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