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从浴池里起身,裹着浴袍吹了吹头发,想得有些出神。
不知道因为什么,就如同心有灵犀一样,温乔突然顿住。她拉开了窗帘,似有所察地往下看了眼。
他还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刚刚下过一场雪,外面很冷,顾不得许多,温乔丢下吹风机,跑下了楼。
“你怎么没走?”
他凝眸看着她,嗓音低哑,像是在固执地坚持着什么,“你不会来找我,所以,我来找你了。”
温乔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手上却不轻不重地捏了下衣角。
“你明明知道,”她抬眸看向他,咬了下唇,“明明知道我不会答应。”
极黑的瞳仁深邃,他眸底的晦涩不明。
“可我爱你,乔乔。”顾景行将她揽进怀里,他在她耳边哑着声音喃喃,“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更爱你?”
雪花随着他的吻落在颈上,寒凉和灼烫交融。
温乔有一瞬间的松懈,她不可抑制地心软了。
她闭了闭眼睛,想要拥抱他,又狠了狠心收回了手。
“回去吧,外面怪冷的。”她指了指自己还没吹干的头发,“我也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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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穿着单薄的礼裙,在外面待的时间太久;再加上没吹干头发就往寒风里走了一圈:回去之后,温乔就有点感冒的征兆。
喝完感冒冲剂,温乔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她昏昏沉沉的,睡不着。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拖着她下陷,混沌感充斥着大脑,她整个人浑浑噩噩的,陷入溺水般的煎熬里。
是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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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在野外,拿着小红旗,跟着夏令营队伍慢悠悠的走。休息的时间段里,藏在书包里小兔子冒出头,溜出来后就窜进了树林里。她跟着追了一会儿,没追到,也找不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