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晚上都没好好睡,他总有办法让她清醒着。她一开始还捡好听的说,软着声音求他,后来骂了他一顿,结果他软硬不吃。
最后顾娆话都不想说了。
等他终于餍足,顾娆沉在灭顶的快意里缓不过神。看他还要靠过来,她往旁边躲了一下,浑身酥软,使不上劲儿。
她是真有点怕了,哑着嗓子,“你别来了……”
顾娆微微一动,只觉得一股温热流淌。
她整个人僵住了。
“你是不是没戴?”顾娆咬牙,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没有。”沈良州下意识地反驳了句,结果一起身,瞥到一旁镜子散落的东西,迟疑着改了口,“后面好像忘了。”
要命。
前面有意识的时候两人还是记得的,后来顾娆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这回事。大约刚刚在镜子前,玩太狠了。
在镜子上尝试之前还是之后,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之后还在床上有过。
这下彻底凉透了。
“我这几天不行。”顾娆被“忘了”这两个字炸得不轻,她简直不敢想,抄起枕头砸在他身上,“沈良州!”
沈良州没躲,攥着她的手腕把她揽进怀里,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害怕什么,你这么不想?”
毕竟合法关系,他又不会不负责,家里有保姆,也不需要她带孩子。
“不想。”顾娆握拳敲了敲他的肩膀,闷声道,“我不想要。”
她原本打算过两年再说。确实有逃避的嫌疑,不过她野惯了,真不乐意安安静静待十个月。而且听说分娩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