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之间晃了神。
身后有人抱住了她,沈良州也不管她身上湿漉漉的,一把捞过一侧的浴巾,裹住她。他肩上匍匐着雪松的香气,些许的酒味被凛冽的气息掩盖。
“你要不要试一试?”他的嗓音低哑沉缓,“穿给我看看吗?”
顾娆心底多多少少被触到了。
她没有想过,他选婚纱的方式也能这么独特。在巴黎看那场走秀,顾娆察觉到不太对,可始终没有往这方面想。
“好。”她轻声道。
顾娆对着落地镜整理婚纱,她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流畅的立体裁剪贴合了她的身体曲线,掐得她的身段玲珑有致。曳地的裙摆衬地她越发高挑窈窕,纯白的婚纱将她骨子里的媚意恰到好处地收敛,衬得她清艳秀致。
之前听过一个女人最美时,是她穿婚纱的时候,顾娆从未听进去。她向来自信容貌,所以对衣服没太大的热情,她就算套着麻袋出去,也有本事颠倒众生。
她扯着裙角,微微旋身。
裙摆像波纹一样流动,轻盈的薄纱上钻石闪着耀眼的碎芒。
在注意到沈良州已经站在门口时,顾娆在他的注视下转过身,“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些了?”
“不是现在想,以前就想。”沈良州勾唇,抬腿迈过去,伸手整理了一下她身后的褶皱。
他的嗓音很轻,很柔,勾着难掩的温柔。
“很早很早以前就想。”
沈良州将一个古朴的木盒拿过来,和他初次送她玉镯时的别无二致。
盒子里躺着的,是另一只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