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就觉得你说的挺对。”顾娆扫开他的手，闷闷地从嗓间艰难磨出来一句，“因为我，你是挺倒霉的。”

当初被送走的应该只有她一个，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他跟着一起倒霉了。

顾淮之哑口无言。自从有了个妹妹，他整个就是背锅专业户，顾娆负责惹事，他负责挨骂，分工格外明确。所以对她突然有了良心和自知之明，他觉得很不真实。

两人不在一个频道上，她也没打算多说，打算绕开他。

他是真不敢把人放走，她低垂着视线，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底的情绪，表情分明比哭还难看。

“其实你去玩票还是认真的都无所谓，但你找个最容易让人拿捏的事儿做，不是作死吗？”顾淮之以为她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也就难得没幸灾乐祸，“咱妈对你要求很低了，你这么着可有点无理取闹。”

顾娆“哦”了一声，面无表情地反问，“我听说咱妈原本属意的儿媳妇可是个厉害主儿，圈子里多少人趋之若鹜呢。那你怎么不娶了她，让咱妈顺心如意呢？”

程曼青原本选好的人，是哈佛商学院毕业，红色背景，不涉及政治圈子，但手里捏着家族庞大的商业帝国，是圈子里名媛淑女的风向标，还没有媒体曝光率。

“我还听说，人家有那么多追求者，看都不看一眼，就挺满意你的。”顾娆轻笑一声，淡淡回击，“天时地利人和都凑齐了，你娶吗？”

其实顾家也不需要通过联姻来巩固实力了，不过两人都心知肚明，锦上添花的事儿，程曼青没道理拒绝。

顾淮之听她话说得直白又飞速，面色沉沉，脾气都上来了。不过他真没敢跟她较真，揪着她的领子拽过来，“不是，我说你可真能耐啊，又不是我的意思，你拿我撒气？”

顾娆盯着他，冷淡又僵硬地回答，“你先拿我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