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一支烟,淡淡的烟圈浮荡,手指从墓碑上轻轻扫过。
她眸底清冷沉静,像是在看一个已故许久的老朋友,哀恸随着年岁淡去,留下的只剩一星半点的回忆。
木盒里有一封旧信,寥寥几句。
——立场不同,信念不同,但我如忠于信仰一样爱你。
半年前地争执犹在耳畔:
“你效忠于谁?重庆,南京,还是延安?”她格外清醒地看着他。
“你又效忠于谁?”他不答反问。
“利益。”她垂眸轻笑,抬眼是无尽的悲凉,“我只效忠于利益,宗泽。”
“我效忠于你。”她阖上双眼,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轻得像一声喟叹。
诺大的墓园寂静无声。
不会再有人回应了。
“你想救国,”她盯着墓碑,喃喃道,指尖将未燃尽的香烟捏进手心,萧索起身,“我只想救你。”
可惜国之不存,何以家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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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
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剧中克制的情感在剧外收敛不住。
最后一场,反而是她拍得最顺利的一场。一条过,比徐臻想象得状态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