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烦。”她抬头看向沈良州,“就算我这些年不太在意别人怎么说了,还是会觉得刺耳。”
沈良州稍怔。
乔安一直说顾娆心态好,不在意别人说什么,很难得。
其实说对了一半,哪里有那么多刀枪不入的心脏,只不过是时间长了,免疫了。
他想安慰她,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她似乎也不需要他安慰,只是在纯粹回忆。
“我有段时间自己一个人在维也纳,很不开心,不想被家里知道。我怕自己被强迫看心理医生,就自己找消遣。”
她顿了顿,自嘲地笑了笑,“我只是喜欢从剧本里演绎别人。我不需要其他东西,反正我会投胎,什么也不缺嘛。”
名与利,她从来没考虑过。
她要的就是一个不反感的,可以努力的目标。
“沈良州,我之前就跟你说了,我在这里待不长久,”顾娆轻声道,“所以,能不能别试图用你的想法改变我?”
空气中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两人的喉咙。休息室内开了空调,暖气却像是失效了一样,直让人手脚冰凉。
周遭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他有点后悔跟她讨论这些了。
显而易见,刚刚的话题并不愉快。然而她没给他缓解的机会,就突然劈头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