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着穿旗袍,”他沉着眸子看了片刻,修长的手指停在了半空中,“疼吗?”
“我没那么金贵,不至于。”顾娆哑然失笑,“就撞了一下,不按也不疼。”
她话音刚落,他的手指点在了她的淤痕上,她失声惊呼,“诶,疼疼疼,你干嘛呀?”
“我还没碰。”沈良州面无表情地抬头晃了她一眼,“不是不疼吗?”
“我怕你多想嘛,你还不领情。”顾娆瞪他,脚尖轻轻碰了碰他。
沈良州闻言,倒没多放松,他的唇线绷直,原本就清冷的眉眼覆了寒气一样,冷漠得骇人。
顾娆忍不住扯了扯他,“真没事。”
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也不知道话吹进他耳朵里变成了什么版本。结果他扔下手边的案子,改了行程。
“你真不用担心的。”顾娆平静地看着他,一字一顿,“而且你也不用管,我有数。”
这事终究不是无迹可寻,按照沈良州的作风,知道了就不可能轻拿轻放。不过她如果出点事儿就要他收拾手尾,那也太没用了。他不嫌烦,她也觉得不像样。
沈良州抬了抬视线,没言语。
顾娆耐着性子跟他解释,循循善诱,“我是挺不舒服,不过乔安说得有道理,这种事没这一回还有下一回。我不可能总是靠着你啊,我自己也能找回来。”
时间的问题,但也不需要太长。
她有这个自信。
“可以,”沈良州淡淡地看着她,眸色清寒薄寡,“那就等你有本事自己料理的时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