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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倦心道你这个病假再这么休下去,以后都不用回去了。

“那这些一次性床品呢?”

“嗐,我寻思不一定在哪儿跟你困觉呢,多做点准备没问题啊!”这人说得理直气壮。

不过也多亏萧始有这份准备,这一晚上才能不那么难熬。

招待所的被褥还算干净,但毕竟太久没人打理,又是在山里,多少有点潮。萧始铺了几层被子在下面,连露营的防水布都拿出来了,干干净净垫上了一次性的床单,又用江倦以前盖腿的毯子卷了枕头。

江倦早就扛不住药劲,头一点一点打着瞌睡,被萧始抱上去的时候还迷迷糊糊地说:“哪有那么娇气,有地方睡都算不错了,在乎什么干不干净。”

“要是就我自己一人,怎么睡都没事,但你不行。我可得把你伺候好了。”

萧始一上床,被窝里瞬间暖了起来。

江倦就像只贪暖的猫一样,主动贴了上去,身体还微微发着抖。

“冷?还是害怕?”

江倦不说话。

萧始捏了捏他的脸,“怎么这么怕蛇,想不想说?”

江倦把头埋沉了些,萧始便知道他的意思了,不再说话,静静等着他入睡。

在他的了解里,江倦应该是不怕蛇的,或者说没听说过那人怕蛇这事。萧始觉着,从小在乡下长大的孩子应该见惯了这些东西,没什么好怕的,除非是受过什么惊吓。

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大概猜到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