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放心,挨着暖气管呢,冻不死,就是可能脖子有点儿麻。”萧始带着一身寒气进门,搂着江倦的腰就把人扛起来冲进了卧室。
江倦只觉天旋地转,好险把刚喝的水吐出来,狠狠拍了几下那人的后腰:“你别发疯,还没喂狗呢,把我放开,拖鞋掉了!”
“不放,先把伤处理一下。”萧始把江倦往床上一放,取了药箱给他消毒着手上的伤口。
今天被狗扑的那一下属实摔得不轻,除了手背磨掉一块皮,他腰后也撞青了一块,一直憋着不说,别人也没从他本就一瘸一拐的走姿里发现异常,只有萧始看出了他紧绷着脊背不敢使力,把衣服一掀,果然青了手掌那么大的一片。
“别乱动,得把淤青揉开,不然明天就变成淤血了。”
“不!”江倦有气无力地挣扎了一下,试着踢了萧始一脚,却因为使不上力只变成了轻飘飘的一蹭,比起反抗倒更像勾引和调情。
萧始抓住他的脚踝,轻捏了一把他冰凉的脚趾,“不什么?”
“疼……”江倦眼尾略带一丝微红,看着萧始的眼神充满顾忌。
萧始对这个眼神的记忆相当深刻。
江倦的确是怕疼的,一向怕疼,就连手指被纸边划破一道口子都能一言不发舔上半天,从前挨他哥哥打的时候,通常是巴掌还没落下来,他就先认怂了,江住心疼这个弟弟,也从来不舍得把他打狠了……只有自己。
只有他萧始,从前打他骂他虐待他,从来都没手软过,他恨自己也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