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冰冻也能保留一部分痕迹,反倒能成为我们的突破口,一定要注意保护现场。”

“是!”

江倦撑着拐杖,从上到下仔细打量着这具遗体的背部,忽从被冻硬了的羊毛衫下面看到了一丝令他起疑的细节,“怀英,给我一双手套。”

狄箴干脆把自己手上的白手套脱了下来,被冻的没了知觉的爪子扯了半天才帮那人套上,“江哥,有什么发现吗?”

江倦俯身掰着死者衣服上的冰碴,硬是把衣摆掀起了一边,在看到尸表的那一刻瞳孔紧缩,“叫法医过来!快去!”

“啊?那个法,法医还没赶过来呢……”狄箴支支吾吾刚说完,就听见远处传来了车胎打滑的响声。

他还想到江堤上面看看,刚一探头就见一辆莫名透着股骚气的黑色suv东倒西歪地撞了过来,赶紧缩回了脑袋。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方才白饺饺接驾的那辆现代的半个屁股瘪了进去,警报哀鸣衬托着红蓝交替闪烁的警灯,给这灾难般的深夜更添惨烈气氛。

“我靠!这他妈毁坏公物要赔钱的,警车都敢撞,谁家的富二代这么嚣张啊!”

那suv撞了车之后愣是又后退滑出去好几米才停下,车子整体晃了几下,从驾驶室跌跌撞撞走出来一人,身材颀长,面容俊朗,长腿一蹬,黑伞一撑,简直就像来赶通告的一线国际巨星,可惜内里是个不着调的灵魂,空有一身英俊非凡的皮囊也帅不过三秒。

这人孔雀开屏似的迈着方步大摇大摆走了过来,一手撑着伞,一手按着栏杆,隔空一跳便从堤岸上跳到了冰封的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