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这样的话我先走了。”他冷声说。
黎晚失笑:“江潮生你少来了,你既然和我单独出来,就说明你动摇了,承认吧,我开得条件太诱人,你很难拒绝。”
“……”潮生眼眸沉得吓人,好像是生气了。
黎晚笑笑,从对面坐到他身边去,酒瓶“嘭”一声碰了碰他一口没喝的酒瓶:“喝吧,千错万错都是酒的错。”
潮生沉沉看了黎晚几秒,她裙子是开叉的,坐下来的时候,布料堆上去,能看到大腿根儿,白的像揉成团的白面一样。
她双腿并拢,膝盖往里扣着,一个又纯又勾引的姿势,和他夜里梦到的一样。
他握紧了酒瓶,又是几秒没动,然后才举起酒来仰头喝了大半瓶。
黎晚见他这样更是放开了喝。
于是后来他们都醉了。
隔壁就是酒店。
开房很容易。
也不知道怎么就进了酒店电梯,欲望战胜理智,所有一切都失控了。
出了电梯正对着的门就是他们开的房,潮生拖着她走进屋,进门之后还没来得及插房卡,她忽然叫了声“潮生”,忽然缠上,把手伸到他皮带上去。
黑暗中一切都能被放大。
呼吸声尤其重。
潮生握住她的手,眼里迸射火星:“你想好了,睡了就得结婚。”
黎晚软的没了骨头,整个贴上他:“江老师,擦枪,可不就是为了走火的?”
潮生顿了顿,猛然把她往门板上一推,他紧接着贴上去……
“喂,倒也不用这个姿势。”她喘着。
他停了停,呼吸从耳后喷薄过来。
“老子乐意。”
“……”
后来屋里屋外都雨声潺潺。
纠缠到天边擦黑,潮生只穿一条四角裤,靠在床边抽烟看雨。
外面的车流声忽大忽小。
黎晚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但潮生知道,她没有睡着。
熄灭了一根烟,他喊她起来:“我们聊聊。”
黎晚静了好一会儿,才撑着床坐起来,发丝懒懒垂下,柔无骨,娇无力。
她拥着被子,看他:“你说。”
潮生看她一身凌乱,自己也没好到哪去,又改主意了:“去洗个澡,等会儿带你吃饭去。”
黎晚揶揄:“还挺有仪式感。”
却还是下了床,进到浴室里。
浴室传来水声,潮生拾起地下散落一地的衣服,然后一件件穿起来。
酒店的被褥床单全都是白色的,他在提裤子的时候,恍然看到地上有一个晶晶亮的东西,他拿起来一看,是一个坏掉的星星发夹。
他想起来——是他们拥吻到床边时,脱衣服时发夹勾住了衣服,他太难自抑,把发夹摘掉扔地上摔碎了。
他把发夹随意丢在床上,又忽然看到一丝红,目光一凛,想到什么,掀开被子一看——被单上星星点点的血迹。
脑子里忽然有人撞了闷钟一样,他忽然一懵,坐到了床上。
黎晚出门就看到他怔怔坐在床沿,而被子被人掀开了,鼓成一团,放在床侧,要掉未掉。
黎晚握了握拳,敛了眸,再抬眼她嗔道:“江潮生我真恨你!”
潮生转脸,见黎晚围着浴巾站在浴室门口,嘴巴噘老高:“我来大姨妈了!”她简直要哭,“我刚才一直说我疼,让你轻点,你他妈是不是以为我在跟你调情?牲口一样,没碰过女人啊……”
潮生眼睫颤了颤,黎晚的话让他明白过来床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完全没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没碰过女人,怎么着?”他没好气说,站起来把没拉完的裤子拉锁拉上。
黎晚哼一声,去地上拿包,抽出一个卫生巾,又从床头柜上捡起内裤,再次窜到浴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