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司问:“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
“不是。”物理老师为难道,“等你高考完,我就告诉你。”
“不管是什么问题,所有人都会这样和我说。”苏云司叹了口气,眉眼笼上了一层悲伤。
“这是你叔叔的意思。”
“老师,您就告诉我吧,我不会和他说的。”
“呃……”
“老师您也觉得高考后告诉我会比较好吗?”
苏云司垂眸看着她,漆黑的眼眸里什么也看不见,沉得可怕,然而眉眼间的悲伤又实实在在地压在人心口上,教人于心不忍。
“还有几个月我就十八岁了,老师,我没有你们大人想的那么脆弱,还是老师您也觉得我不值得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是吗……”
“不是。”
物理老师觉得有点揪心,看着这个懂事早熟的孩子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那么老师您回答我一个问题行吗?就一个。”
“呃……”
“一个都不行吗?”
苏云司垂着眼沮丧的时候像一只湿漉漉的大狗狗,分外惹人心疼,就算对面的人的心是铁做的也给熔化了。
没有人会对着这样的苏云司说出拒绝的话,物理老师活了四五十年了,还是没办法心狠。
“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