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其中寸头的那个人颈部有条横贯的刀疤。”
“手上戴满戒指……”
穿黑衣服戴黑帽子都是很普通的装束,但是这个满手戒指的习惯,还真让他想起一个帮派分支。
还有颈部的疤。
还真有可能是老熟人。
“你进了医院,对方什么情况?”
苏云司淡淡说:“死了。”
“什么?!”
“开个玩笑啦。”苏云司蹭蹭孟南结实的肩膀,“昏迷了,我还给他们留了个字条,让他们永远不要来找你,否则见他们一次打他们一次。”
“你这蠢货。”孟南气不打一处来,又实实在在地体会到了被人拿命护的操蛋感。
就是当年在组里混得最凄惨的那段时间,他也没依靠别人脱过险,现在倒好,出都出来了,日子也混好了,反而让隔壁小孩儿帮自己挡了刀。
愧疚倒不至于,谁让苏云司自个儿瞒着他。只是心疼,心疼得要命,让他亲自去打一架挨两刀也比这好,好上千倍百倍。
他才十七岁,连成年都还差几个月。
“好好好,我是蠢货,叔叔别生气了。”
苏云司退开半步,将受伤的手腕横在孟南面前,可怜巴巴道:“叔叔给我拆开的,能负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