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孟南来说五十万根本不算什么,他当年二十岁出头的时候由他经手的流水就高达千万,后来从组里离开,金盆洗手,也通过下海经商赚了不少钱,回来开了家烘焙店,日入斗金,他平时又不怎么花钱,存下来的自然就多了。
他不懂苏云司为什么不向他开口,甚至不需要请求,也不需要欠条,说一声就好的事,弄得这么麻烦。
孟南看着病床的人,又心疼又来气。
夜越来越深,值班的医生都换一轮了,苏云司醒的时候头疼得厉害,他想伸手按按太阳穴,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一只温热粗糙的大掌牵着。
定睛一看,原来是孟南。
他趴在病床边,枕着左手睡着了,右手紧紧地握着苏云司滚烫的手,睡得很沉。
苏云司定定地看了他很久很久,手表上的秒针滴滴答答地走着,他的心脏似乎也随着秒针的节奏,不紧不慢地跳动着,可是每一下都跳得他好累,好痛。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看到孟南就会有流泪的欲望。可能因为从小到大的眼泪都是在孟南怀里掉的,他对孟南产生了生理性的依赖。
他每次出事,都是孟南陪在他身边。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吊桥效应,他只知道他现在看着孟南,心里洋溢着某种本不属于他的热烈欲望。
他知道这不对,这不好,这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