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
水流并不是很急,却也不是很缓,但水流却源源不断地从里面往外冒。
因为外面有出口,在这个地方基本不上不下,也只有等死的份了。
或者是等水退了,再离开。
蓝穗望着水面,也慢慢地陷入了沉默,现在伤口虽然没有再继续恶化,但也没有往好的方向发展。
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穗儿,能和我说说你们京洲的情况吗?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京洲呢。”盛宇巍抱着她问。
因为京洲不对外开放,要想进去,除非有人带着进去,他从小生活在京城。
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东洲的其他国家。
“不是很好,是个没有人性的地方。”她望了望洞顶,沉默了片刻。
盛宇巍感受到蓝穗的沉默态度,或许是勾起了他的伤心事,也没敢再往下问。
“听说那里的科技很发达,是真的吗?”
“嗯。”
“你们真的是神的后裔吗?那种平均年龄是一千岁的人?”
“或许吧,物种不同而已。”
“那你今年多少岁呢?”
“二百八十三。”
盛宇巍沉默了片刻,抱着她靠在了蓝穗的肩头上。
“如果我也是京洲人就好了,就可以一辈子都不让你喜欢上别的人。”
他现在二百八十多岁,经历过的事情比他多了不止十倍,见过的人也肯定很多。
现在也越来越没底让她喜欢他。
或许对于她来说,向他们这样的短命鬼,不过是一时的玩具。
可她却是他的一生,等他死后,会遇到更好的人。
而他……
“别想那么多,现在还不一定能活着出去呢。”她说。
或许陪着她走过人生最后一段的人,就是眼前人吧。
盛宇巍蹭了蹭她:“听说你们京洲只有一个国那么大,人又平均是一千岁,是不是人口特别拥挤啊?”
按照怀孕的速度,以及平均人口老龄化的程度,可能不只是用拥挤才能形容了。
蓝穗摸着自己受伤的腹部,沉默了片刻。
“不多,京洲的人怀孕普遍艰难,甚至不会有孕,再加上京洲的规则,人口也不是很多。”
京洲残忍的规则,可比他们东洲这边犯罪分子说犯下的罪孽还要残忍可怕。
她的主子年幼时就饱受过这种规则的折磨。
说他们是人,却又像个恶魔一样是个食人族;若不是人,却又有人又高于人的思维。
“哗哗”
流水声以及细碎的谈话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还有微弱的光照。
正要问话的盛宇巍,转过头,一道强光刺入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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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蕈(xun)蚊,但是,在网上搜了发光的蕈蚊,真的好好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