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别忘了，宋晚晴现在是杀人凶手，我们不追究她故意杀人就不错了，她应该庆幸我们送她去的是精神病院，而不是监狱。”

顾尹默默默听完了他们的谈话，没有进去打断他们，而是离开医院独自去了关押宋晚晴的精神病院。

好在有宋家的庇护，宋晚晴没有受到更糟糕的待遇。

看到顾尹默的时候，宋晚晴并没有流露出太多惊讶，她只说了两句话。

“你是个好孩子。”

“但我已经不需要了。”

顾尹默茫然地从精神病院离开，他开始并不能理解宋晚晴的意思。

不需要了？不需要什么？

这个问题太过宽泛，有无数种答案，但直到宋晚晴接受完“治疗”再次回到别墅，顾尹默都没有想清楚确切答案。

顾看山不值得为什么稍微收敛了一段时间，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宋晚晴的地位依然稳固。

直到戴莉带着比顾尹默小不了几岁的女儿出现在别墅门口。

戴莉是个意外，她的出现彻底分割了顾尹默的“过去”和“现在”。

顾尹默将手从眼睛上拿开，看着后视镜中的自己，冷笑着扯了扯嘴角。

他很少这样端详自己的眼睛，因为他怕看到和宋晚晴一模一样的眼睛后会忍不住自责和怀念。

他想，戴莉也好，夏梦也罢，他们每个人都怀揣着不该有的欲望去强取豪夺别人的人生，无法得到想要的结果，最后却反过来扮演受害者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