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霖愣了下,重新看了眼号码,在对方催促下应了声。
对方三言两语简述了找他的原因。
顾看山体内的毒素被确定为某种放射性重金属,而照顾顾看山的所有医护中,只有梁静有自由进出化验室的资格,她已经被警方列为嫌疑人。
警方需要季青霖去公安局协助调查。
季青霖不知道自己怎么挂断的电话,他的手垂下,耳边传来男孩们对他脖子上红痕的揶揄,还有一些乘客对他打开窗户的抱怨。
那些人像是没有闻到车内难闻到近乎发酵的气味一样,用高高在上的语言对唯一试图逃离肮脏环境的人指指点点。
季青霖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随手拉上了车窗,在下一站下了车。
直到那班公交远去,季青霖仍然能听到耳边传来的嗡嗡人声。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得了精神分裂。
他握着手机,不知道该打给谁,好在已经进入繁华的街区,他顺利的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暴雨越下越大,季青霖忧心忡忡的望着拥挤的车道,寒意从身体里沁出来。
他没有发视,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
历经一个多月的闷热后,泸城就要进入雨季了,接下来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
季青霖的头歪倚着车窗,悲观的想为什么梁静要做谋杀这种事。
他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逼自己越紧,就越无法正常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