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怕在弗洛伊斯先生面前露出马脚,所以只能斟酌言辞,再小心翼翼地发送出去。
弗洛伊斯先生似乎没有意识到季青霖的谨慎,很专心的将前几天季青霖发给他的摄影作品进行了评价和指导,然后照例在邮件末尾留下几句鼓励的话语。
季青霖看着大段大段的字句,拿出电脑来修改作品,心里却始终燥燥的,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
在将修改后的20版本发给弗洛伊斯先生后,对方却没有再让他修改,而是问他是不是心里还有什么事情。
季青霖对着手机愣了半晌,说没有。
弗洛伊斯先生却说他有一件事想问季青霖。
季青霖没来得及回复,给父亲换药的护士推着小车走了过来。
他帮护士给父亲换完药,已经距离弗洛伊斯先生发来消息过去了二十多分钟。
而这二十分钟里,弗洛伊斯先生没有再发来任何消息。
他还在吗?他有什么事情想问自己呢?季青霖抿抿唇,没由来的感到忐忑。
打开手机,两条消息撞入他的视线:“有个私密的问题,季先生现在有没有恋人?”
另一条消息显示已经被撤回。
季青霖反复看了几遍那句话,呼吸慢慢急促起来,耳根通红,心几乎被提到了嗓子眼。
这是什么意思?季青霖第一反应是弗洛伊斯先生以为自己最近创作情绪不高是因为遇到了情伤。
他有点遗憾自己没有早点点开手机、看到那条被撤回的消息。
“没有恋人,”季青霖只能用自己认为最合理的猜测回复他,“我失恋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