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霖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同意领养自己。
看着梁静忙碌的时候,他险些把这个问题问出来。
“诶,对了,”梁静边拉背包的拉链,边走到季青霖面前,“你工作怎么样了?老板给你准假了?”
季青霖一时没反应过来,顿了顿才敷衍道:“……嗯。”
梁静敏锐地捕捉到他态度的回避,狐疑地看他一眼,“你们工作室没出什么事儿吧?”
季青霖勉强扯扯唇角,“没什么事儿,最近不忙,辛禾才给我准了假。”
梁静的表情一如既往地严肃,看不出她信还是不信,季青霖的心一直悬着,直到她离开。
上午十点多,隔壁床那位因癫痫摔成脑水肿的老人突然呕吐不止,最后一口气没上来,被呕吐物呛死在了病床上。
医生护士抢救了半天也没能把人救回来,家属来不及悲伤,趁着老人身体还柔软尽快给他套上了寿衣,一大家子人等着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来接。
期间老人的后辈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哭成一团,有的甚至还哭到昏厥。
殡仪馆工作人员来了,一群人又跟在遗体后面嚎啕大哭,空荡的走廊里回响着他们的哭声。
等他们离开,护士和保洁们才戴着厚厚的口罩,推着仪器进来给病房清理和消毒。
季青霖就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这一切,震天响的哭喊声和心跳监测仪的警报声刺痛他的大脑,刺鼻的消毒水味酒精味混杂着呕吐物的味道让他胃里忍不住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