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医生压低了声音,“听说死的是某个商界龙头的情妇,这件事被压了下去,院方也没追究静姐的责任,只让她辞了职。”
季青霖脸色刷白,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身体晃了晃,险些栽倒在王医生面前。
王医生吓了一大跳,赶紧扶住他,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季青霖的脑海中浮现一个可怕的猜想,他颤抖着声音问:“那个女人……她叫什么?”
王医生脸上流露出一丝为难,歪头苦思冥想,最后说:“这么多年了,我也记不清楚。”
“好像姓孙……”王医生稍微有那么点印象,又觉得不太对,否认了自己的说法,“不对,也可能姓崔。”
“我实在记不清楚了,这事儿一院里没几个人知道,”王医生劝季青霖别再问了,“知道太多不好。”
季青霖只能点点头,岔开了话题。
当晚他在病房内陪护,第二天一早又转进来一个病人,原本不是很大的病房显得更加拥挤。
另一个病人的亲人朋友很多,围在床边嘘寒问暖,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抹不开的阴云,季青霖原本就不怎么样的心情受他们影响变得更差。
他独自来到病房外走廊尽头的窗边吹风,不自觉的想到了弗洛伊斯先生昨晚给自己发的消息。
弗洛伊斯先生问他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感觉他不是很开心。
弗洛伊斯先生是季青霖唯一一个亦师亦友的人,可他不知道弗洛伊斯先生的主观感受,不确定自己将糟心事倾诉给弗洛伊斯先生后他会不会厌烦。
还是不说了吧,没必要将焦虑传播给别人。
季青霖看着屏幕慢慢暗下去,映出自己略带纠结的神情。
他不说,弗洛伊斯先生也没再追问,又跟他聊了些摄影相关的问题,季青霖感觉自己学到了很多曾经没理解透彻的东西,心情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