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大半节课季青霖都能感觉到顾尹默的心不在焉,果然下课后一向追着教授询问问题的顾尹默啪的一声合起课本,拉起季青霖就往外跑。
在学生会的活动室里,季青霖被顾尹默按在门后由浅到深地亲了又亲,直到他噙着泪连拍顾尹默的手臂软声哀求后才被放开。
片刻的欢愉足以让念旧的人铭刻于心。
季青霖的手指抚过顾尹默曾坐过的位置,斑驳的木质折叠椅触感朦胧又真实。
他没出息的想,爱情真是个折磨人的魔鬼,令人痛苦,又甘之如饴。
走廊外,学生的脚步声和聊天声越来越近,在前门被打开时,季青霖收回了手指,逃也似地离开了这间教室。
他在恐惧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顺着走廊路过标着“学生会活动室”的教室,他没有停顿,而是握紧了手指,径直走了过去。
在下楼时,他看到弗洛伊斯先生问他都去了泸大哪里。
季青霖如实回答了他。
弗洛伊斯先生无意地问是不是去了和恋人曾经走过的地方。
回答时,季青霖产生了疑问。
他和顾尹默算是恋人吗?这个问题好像只有他才会给予肯定回答。
季青霖咬了咬下唇,眼神晦暗,“我们不算恋人,只是我单方面喜欢他而已。”
发完,他自嘲地笑笑,“弗洛伊斯先生会觉得我自作多情吧,没办法,我对他付出了所有的勇气,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