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许多。
他去杂物间找了个玻璃花瓶,冲洗干净后把郁金香放了进去。
阳光洒在郁金香上,色彩更加鲜艳,缓释了季青霖心上积压的郁结。
他拿起手机找好角度拍了一张照片,手机震了震,邮箱标识的右上角显示有新邮件。
鬼使神差的,季青霖将拍好的那张照片发给了弗洛伊斯先生。
“花很好看。”
一句话,表面上是赞扬,实际上满是客套疏离。
季青霖恍然发觉自己的行为有些越界,赶忙道歉后说:“我会马上回复邮件的。”
弗洛伊斯先生说:“没关系,这个季节就该看看美好的事物,比如……欣赏郁金香。”
季青霖总觉得弗洛伊斯先生在暗示什么,直到季青霖打开邮箱看到他发过来的参考作品。
“你的作品我看到过,多为冷色调,以黑灰蓝为主,我可不可以冒昧的问个问题?”
季青霖心跳不自觉加速,他飞快地回复:“您请问。”
弗洛伊斯先生像是提前编辑好了问题,得到季青霖回答后立刻发了过来。
“你为什么总表现得很悲观?”
悲观,这个词不是第一次出现在作品评价中了。
第一次参加ipa的时候,季青霖交了一组之前在医院拍摄的作品。
俯视的角度下,利用视觉差,医院的环形楼梯看上去像一座巨大的莫比乌斯环,一个坐在台阶上以手掩面的男人是照片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