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有没有想过毕业旅行去哪里？”

顾尹默正为毕业论文忙的焦头烂额，看到一篇论文后，随口说了一个城市。

季青霖听了显然有些失望，合上手里的书，认真的说：“可是我想去看极光。”

“好啊，带你去看，”顾尹默知道小恋人容易多想，索性放下电脑，把人搂进了怀里，“我们毕业后一起去，然后在国外领证，买房子定居，再收养几个孩子……”

当年的誓言嘲讽着现实，顾尹默站在高处远眺，沉沉呼出几口白气，试图缓解内心的郁结。

裴阳完全没心情去看极光，两只眼睛完全黏在顾尹默脸上，等待着药效发作。

可他失算了，直到两人重新回到温暖的玻璃长廊，顾尹默都没表现出一丝异常。

顾尹默甚至当着他的面和顾看山的医护打起了电话。

“梁医生，我想问问父亲的情况。”顾尹默声音很礼貌。

对方事无巨细的说了很多，顾尹默边走，边安静的听着，时不时应一声。

梁医生问了句什么，顾尹默毫不客气地否定了她的猜测，“梁医生的职责就是照顾好父亲，其他事，由我处理。”

最后，顾尹默顿住脚步，以“辛苦了”作结。

挂断电话，顾尹默面无表情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厌烦。

裴阳大气也不敢出的站在一旁，揣测着顾尹默到底是讨厌躺在病床上的顾看山，还是后母戴莉。

顾尹默的手机震了震，有人发了张图片给他。

裴阳见顾尹默给手机解了锁，正打算不动声色地偷窥，顾尹默忽然想到了什么，把手机扔回了大衣口袋。

“我去见个朋友。”顾尹默没打算和裴阳解释什么，让他自己先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