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这样了……顾尹默，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背德的感觉压垮了季青霖的肩膀，他垂着头，半边脸隐没在黑暗里，“你不要再戏弄我了……”

季青霖想或许是自己的眼神和行为给顾尹默造成了误会，他攥攥手指，决定把话说清楚：“我承认，我开始确实抱着你还能回到我身边的想法，可是你现在有男朋友了，你应该对他忠诚，我也该收敛起不该存在的心思……”

季青霖把自己的位置摆得极低，依旧选择仰望着顾尹默。

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坏习惯。

顾尹默不是感觉不到季青霖的卑微。

如果是五年前，他可能会对季青霖的伏低做小有所动容，但现在，他只会在心里嗤之以鼻，顺带怀疑季青霖又想耍什么花招。

顾尹默恨极了用软弱做伪装的人，不巧的是，季青霖恰巧就是把软弱运用到炉火纯青的人。

顾尹默的目光落在季青霖露出的白皙后颈，上面还有他握出的粉红。

“何必要收敛？”顾尹默勾勾唇，伸手将季青霖揽进了怀里，用听上去坦诚的语气笑道，“我对裴阳没感情，只是让他暂时留在我身边，你不用顾忌他。”

“可是……”

顾尹默的食指抵在季青霖的唇中央，用低沉且充满诱惑力的嗓音引诱他：“我以为和你不可能了，才让裴阳替代你的位置，你回来了，他就没用了。”

季青霖闻言，脸上没有顾尹默意料之中的惊喜和雀跃，他只是侧脸，撩起眼皮看着顾尹默。

疲惫感席卷他的身体，季青霖沉默着看了一会儿，竟然沉沉睡了过去。

再起床，季青霖像被火炉包裹着。

他从“火炉”中挣脱出来，才发生自己躺在顾尹默的臂弯里，两人正躺在主卧的床上。

季青霖吃了药又捂出了汗，身体爽利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