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当然知道琴酒与郎姆不和,还素来讨厌神秘主义者, 这种程度的话语针对还在预料之中。

他一时还没平复因同期忽然变卦的举动而产生的怒气,还得分出心神准备面对朗姆接下来的盘问, 因而只是管理了一下面部表情,没有接话。

而琴酒也没有心思关注降谷零的态度。

尽管回忆已经沉寂许久, 曾经燃烧过的火焰却不曾褪色, 灼烧着他也冶炼着过往的碎片。

在当初舍命相搏的时候,松谷矢并不像他曾看到的那般游刃有余。

那些破碎的残迹被一点一点拼凑出来,与今天烟尘之下的一瞥交锋画面比照。

就算格兰威特的作战习惯与名为长冢朔星的人并不相同只是相似, 也完全可以解释为刻意的伪装。

但在最紧要的时刻,人的第一反应总是无法掩藏的。

琴酒能够用来对比的唯有当时松谷矢将他从窗户抛出的那一时刻。

他那时离得比这次更近, 记得很深。

动作并不相似, 但是这样的反应他太熟悉了。

如果长冢朔星就是松谷矢, 那么波本在他心中的地位一定不低。

不不是如果。

琴酒垂眸。

当时的烟尘已经衰薄,新的烟雾弹还未起效。

他确信对方看到了自己的口型, 也明确看到了那双灿银色双眼中的情绪。

不是莫名其妙, 不是嘲弄讥讽,而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