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这两个家伙没有什么好客气的,但降谷零到底没有彻底裸睡。

挤压许久的疲惫从深处倒灌而上,将人一点点拖到梦境深处。

下沉

再下沉。

这是梦境吗?

降谷零有些不确定,意识也是恍惚的,只是本能恐惧着什么。

他在害怕什么?

四周的环境来看应该是个安全屋。开了的酒瓶倒在一旁,喝下去的没多少,大多倒出来淌了满地,空气中都是惹人作呕的酒气。

金发凌乱的青年摸索了几下,捡起了不远处同样在地上躺着的手机。

【抱歉。】

没有署名,号码陌生,降谷零却瞬间回神,骇然下一股冷意从脊骨盘旋而上,又随着血液迅速传至全身。

他知道这是谁发过来的消息

hirohiro?

好似原本被磨砂玻璃挡住的记忆骤然迎上一泼滔天冷浪。前因在脑海中迅速上涌串联成线,披露出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不愿接受的结果。

hiro已经再也不会回来了。

而他却连买醉都不能。

而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另一个让他交付信任,坦诚相待的挚友在这件事情中无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长冢朔星怎么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