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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打工的都差不多,十有八九过个年就是拖家带口的人。

虞万支介绍道:“嗯,我媳妇闻欣。”

闻欣还是头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两个字,含蓄笑笑说:“王哥好。”

看着是个斯文小姑娘,王哥道:“有窗的就剩二楼最里面那间,你们住着吧,洗澡上厕所都在一楼,钥匙给你。”

闻欣心想有窗还挺好的,打开门一看大失所望。

只有一块木板摆着当作床,连走动都困难,两边的墙板估计是纸糊的,还能听见说话声。

她一脸为难道:“这能住吗?”

不怨她娇气,委实有点吓人。

虞万支道:“先凑合两天。”

他厂里有床位,要不是她初来乍到没地方,连这个冤枉钱都不会花。

闻欣对这儿也不熟,只能听他安排,闷闷哦一声。

穷家富路,出门的都是大包小包,虞万支拿着脸盆到楼下打水把床板擦干净,说:“等下就干。”

东浦和老家比起来像是没有冬天,伸手拉帘子想把中间那件衣服脱下来,一动就出现只黑色的虫子,她吓得叫起来,虫子就擦着她头皮飞过去。

不知道的以为这儿有什么杀人犯,虞万支鞋一脱,把它拍死在墙上说:“是蟑螂,南方很多的。”

蟑螂尸体就这么黏在墙上,闻欣脸色发白道:“晚上我睡外面。”

打死她也不要碰到这墙。

虞万支把草纸找出来,东西清理掉后说:“你外面等一会,窗帘上估计还有。”

等到里里外外收拾干净,他才说:“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