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婉一僵,干笑几声到底闭了嘴。
只不过隔天在房里梳洗完毕、还花了些时间嫌弃这不好那不行之后,这才发现,许鸣与她嫂子侄女竟都已经出门。
同时间,隔壁的苗禾下巴都要掉下来。
“啊?应工?”
“是啊,禾哥儿不是正对外招婶子的么,我瞧我嫂子天天待在家,没事儿,想你这招工,就带人来试试。”
项珍一脸局促抱着女儿糖娃子,实话说,心底有些方。
看了眼娇滴滴当真是大家闺秀模样的项珍,苗禾心想,还欠人家人情呢,得还,就问,“没问题,那许大嫂打算做哪个环节啊?”
许鸣嘿嘿笑,“我都帮忙想好了。就帮你看娃子么。我看你先前山上山下的忙,还得带娃子了,多辛苦,就由我嫂子帮忙看顾吧,她肯定行的。”
而这也不需担心人说闲话。这会儿杨二婶天天来,有个长辈在家镇场子,苗禾一个哥儿混在一群做工的婶子们当中基本没事。
所以这一说,还真行。苗禾这头是偶尔能松口气,否则真的,他最近连跑个茅厕的时间都没有。至于项珍平常都是看糖娃子了,如今多照看两个小子,业务还熟练,也能陪女儿玩,自是欢喜地一口应下。别说一旁还有带的婢女来帮把手了。
于是皆大欢喜,从这天起,项珍就是果子工坊的女工之一啦。
不过苗禾这头为何这般忙碌了?得话说从头。
打自杨大郎出门去了苏城后,连续几天没有音讯。这是无奈也是自然,三天的船期,便是一到就使人回来报信,前后也得花上六天。
苗禾也没浪费时间,按照他们说好的,这一次苏城的尝试纵使最后亏了钱,也是能得到一次远地运送的完整经验。把一切订船、上船、拉车、人力甚至通讯需求的流程做熟一遍,明年准备更齐全之后,可以再来又或发展别地。换句话说,就是缴学费了。
所以苗禾也是忙碌,先前天天带上两娃子,一个抱一个背,去监工婶子们采果装箱,确保所有装箱的果子都是好的,执行最后一道品管,等待接下来可能收到的订单。
为此地窖还弄上了冰,弄了个保冷库支援这次的尝试。也不知是不是息壤养出来的缘故,摘下的果子似乎能量饱满,腐坏速度竟是慢上许多的。这也是这次果子量大,来不及消耗,苗禾才有了这个喜人的发现。
直到杨大郎离开的第七天,一名小伙终于回来送了杨大郎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