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郎垂下眼,“你什么模样,我都爱。”
黑沉沉的眼底是一片温柔与愉快,苗禾于是被弄的更晕。
便是宝宝们醒了、正瞪大眼睛偷看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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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头的许家兄弟,在与渠老分开后,也有一番讨论。
“大哥,这次我的眼光真没错吧,”许鸣有些得意。“我就说他们不是那种趋炎附势、曲意逢迎的人,跟他们结交不用担心其他的!”
许唤好笑看向抬头挺胸的小弟,“这点是没错。还有呢?”
“还有什么?”许鸣一头雾水。
许唤叹口气,他这小弟观察力还是太低。“你没仔细瞧瞧窗外?”
“窗外,不就是后院嘛?似乎与朱师傅这次弄的有些像,”许鸣努力回想。
“窗外种的花,比我们府里院子的颜色还多。桂花树下,茶几上摆着本书。两把摇动的椅子,上头软垫睡了只猫,几只狗在旁打盹。周围闻不到鸡舍、羊圈这些。”许唤眯着眼回忆,“这说明人已懂得打发闲暇,也注重,不是一般农家人。”
“渠老不是说,他们也是茶楼的股东。有分红,过的闲适是当然的?”
“他们才得分红多久,院子的花与树如何短短数月便成?”许唤摇头,“应是更早之前,人就不用被生活追赶,有底气。就是这次回送的脆梅,你瞧这分装的小瓷瓮,是寻常人家舍得用的盛装么。”
确实,一般卖蜜饯脆梅这种零食的,都是店面放的大瓮,用杓子趁斤论两舀着卖。
“……那是说,人不可信?”许鸣皱起浓眉。
“乱下什么结论了,人只是没必要把家里事都摊给你看。注意这些,不是要窥探什么,”许唤教导,“只是发现不同,便能多留心,才不轻得罪人,知道不。”
“喔。所以我说我真不适合接你位子,大哥!你赶紧跟大嫂再生个小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