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被推开的力道,他怎么猜不出,杨大郎又替他挡了一次。
那样的、没有迟疑的……
杨大郎此时就像心有所感似地,带些痛苦地睁开眼。
见苗禾在旁,杨大郎像是一惊,才要动,随即感受到手上被握住的力道。
“别动,我就来看看。我很好。”苗禾赶紧道。
杨大郎黑沉沉看了苗禾一阵,才道,“别哭。”
话一说,苗禾挂在眼眶边的水珠,便不听话地掉了下来。
原来泪水已是积了那么多,那么重。
“你傻。我们,我们又不是--”
杨大郎使力回握,打断,“你是。”
你是我哥儿。
『克父伤母,忌妻缺子,孤老终生之命。』
『有人走的甘愿,有人走的埋怨。』
在那一刻,他想清楚了。
***
之后等杨大郎重新睡下,苗禾才从小伙子那边,也就是医馆学徒季光的口中,知道事情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