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蹲马路牙子上抽烟?这个时候?哪个傻逼?纪雨石也警惕,特意绕开几步。隔着雾气发现这个傻逼就是他今晚骂了好几个小时的杨兴。
杨兴看他走路不直,料到这臭小子又喝多了。原本还想问他冷不冷,这会儿气饱了。俩人谁都没搭理谁,就是隔着三步的距离,一前一后,你慢我就慢,很默契地往回走。
纪雨石在后头打个酒嗝儿,骂师兄为人太高冷。杨兴在前头猛吸烟,骂骚石头贪杯不听话。
一路不近,偶尔转过的街角照不到灯光。杨兴打开手机灯照亮了路面,这才缩短距离,他们一步之遥。
走到地下室,纪雨石才看到他手里有个保温杯,又看到冲锋衣的兜里揣着惨叫鸡,一下绷不住破功。
“靠,师兄你带着它干嘛啊?”纪雨石念着有人接的好,给他铺台阶。
杨兴拎着他脖领子进的屋,气得手痒肝颤,好像喝多的人是自己。“有伤还去喝酒,你就作死吧。”
“诶诶,你别使劲儿拽,我晕。”纪雨石一跟头坐床上,腰上一痛,屋里好暖和,地铺都铺好了,“师兄啊,我今晚……嗝,今晚也赚钱了。”
“就你会赚,真牛。”杨兴拧开保温杯,假装是自己喝,喝过之后顺手给了纪雨石。
“谢谢师兄……诶?你吃螺旋藻干嘛?给小光买的。”纪雨石看桌上的药瓶开了。出这么大事,他怕小光睡不踏实。
杨兴感觉站在拔河的弱势方,那边就是自己养大的可爱弟弟。“我最近睡眠也不好,不能吃啊?”
“吃,能吃,你吃我也高兴。”纪雨石特骄傲,一把大钱往桌上堆,“师兄你看,小石头赚的,快有600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