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又酸又胀。凌鹿忍不住把他抱进怀里,轻声安抚。
严母却崩溃了,压着哭声道:“贝贝到底怎么了呀,怎么连我们都不认识了……”
值班医生翻着病历,抓抓耳朵说:“这个,他有焦虑症和抑郁症病史,而且自杀服用的也是精神类药物……这个,洗胃只能取出未消化的药片,已经消化的部分要等身体自己慢慢代谢……”
严父还算镇定,客客气气地说:“我们都理解的。”
值班医生又交代两句让他们不要刺激病人,然后就去忙了。严父重重地叹了口气,神情复杂地望向余程,却发现余程眼睛也红了。
“原来他怕我……”余程满脸痛苦,哽咽道,“师兄,我是不是也逼得他太紧了……或许小鹿说的没错,真是我害的他……”
严父又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这不怪你,你也是为他好。”然后搂着哭泣的严母到外面去了。
凌鹿充满敌意地瞪着余程:“影帝,你演够没有?”
余程却像没听到他说的话,悲伤地望着不肯看他的严柯,甚至流下泪来。
这下凌鹿反而愣住了。他不知道余程是太入戏了,还是真的心疼严柯。
难道这又是什么阴谋?
凌鹿拉过被子,把严柯包裹起来。正在犹豫要不要捂住他的耳朵时,余程低头转身走了。
就这么走了?
凌鹿不敢相信。他张望了好一会儿,余程也没回来。是真走了。
凌鹿松了口气,低头一看,严柯又睡着了。被子裹得紧紧的,像一只……大海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