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真的会变好吗?答案是大大的“不”。
第二天清晨天才刚刚亮,骆寻就被人声吵醒,阵仗非常大。他爬起来,见外面汇集了几个非兽人,往屋子里叫着火翎的名字。
骆寻走到院子里,火翎也刚好从房间里出来。青岚也被吵醒,走到骆寻身边,揉着眼睛问:“怎么回事?”
“他们说,铮子兽袭击部落了。”
“啊?”青岚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
“铮子兽连夜上山,把屏障的一角破坏出一个大口子,部落里的兽人勇士全都去了,好多人受伤,火翎,你快去看看吧!”来叫火翎的人看着很眼熟,正是昨天举行仪式的果宁。
火翎凝重地点点头,由一个随行的兽人背着他,两个人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果宁,怎么回事?”
“阿寻,是你啊!”果宁脸上又是焦急又是惊恐,“我也不知道,正睡觉呢,站岗的守卫突然发起集合令,我以为出了大事,也跟着去了。到那边的时候天还没亮,什么都看不清楚,铺天盖地都是血腥味,我吓坏了。我听到有人说让我去找火翎,拉上一个兽人就过来了,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知道有多少人受伤了……”
果宁说完掩面,眼泪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骆寻拍了拍他的背给他顺了顺气,“走,别担心了,我们先去看看。”
出事的地方是部落边缘,火翎住在中心,要走过去有一段不短的路。三个人谁也没说话,埋头赶路,走得极快。一路有兽化的兽人超过他们往出事的边缘赶,更让他们心急如焚。
渐渐地,开始碰到往里面撤的伤员。成年兽人兽化之后与人齐高,战斗力强悍,一般的动物无法伤害他们分毫。可往里面抬的那些伤员,腹部一个个巨大的窟窿,不断往外面流血,血腥笼罩全身。甚至还有伤得严重的,脖子上都有着大大小小的血洞。有的已经草草上过草药,更多的是没有经过治疗的兽人,大部分人奄奄一息,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似乎已经在战斗中耗光了所有的力量。
受伤的兽人身边,聚拢了一些非兽人家属,他们哪里见过兽人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害,一个个被吓蒙了,更有一些人放声大哭,悲恸不已。
呼声、吼声、树木倒塌的声音混杂在一起,骆寻这个对部落毫无归属感的人都不免动容。自然的法则如此残酷,优胜劣汰,经过多少苦难才杀出一条生路,片刻之间,就要被摧毁吗?
身边的果宁身体紧绷着,无助又彷徨,他四处张望,希望看到自己刚刚成婚的兽人伴侣。可他又不想这么快看到伴侣,毕竟现在被抬回来的都是负伤的人,他不想他受伤。
矛盾中,三人已经走到战场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