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千漠的侧脸线条十分硬朗。
骆寻不留痕迹地打量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兽人,得出结论,千漠不是在说客套话。他说不必的原因只有两点,一,他不认为骆寻这个非兽人能帮上他什么忙;二,他也不会陷入让别人帮忙的境地。
兽人的过分自信,可真让他见识到了。
“我是说万一,万一就是有一些事情我可以帮忙呢?”骆寻笑眯眯地给了个台阶,“当然,没有更好,我相信没有几件事情是你们兽人解决不了的。”
千漠不置可否。
该说的都说了,报恩这种事情,记在心里比挂在嘴上管用。骆寻不想再提,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不去看表演?好像有一些不错的节目。”
千漠动了动嘴角,吐出两个字:“无趣。”
骆寻有点黑线,这人,真像从冰天雪地里走出来的,一点温度也没有,语气冰冷,面若冰霜,似乎全身覆着几厘米的寒气,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就别没话找话了呗。
溪流静悄悄地流淌,镜花水月,月光包裹着溪水,亮晶晶的。远处树木摇曳,沙沙作响,暗黑的树影形同鬼魅。
在广阔无垠的天地之中,生命从哪里开始,到哪里结束,都不再重要。宇宙浩瀚,磅礴而苍凉。
如果他生活在电影里,此情此景,又该给他配什么样的背景音乐?
“千漠,想听一首曲子吗?”骆寻歪着头问兽人。
千漠,千漠,一如既往的冷漠。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喽。”骆寻本来就没有多少征求意见的意思,他心情失落,需要一个可以发泄感情的出口。
话毕,他拿出挂在腰间的笛子。